是的,我也投入《河伯的新娘》怀抱喽!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南柱赫──之前他的作品我仅看过《月之恋人—步步惊心:丽》(天啊,不知不觉这已经是N年前的韩剧!),后来很红的《举重妖精金福珠》我没有看,但是后来却慢慢在网络上看到了“南朋友”这样的名词来代称南柱赫,也因此,我决定也入一下“南朋友的坑”,来感受一下南柱赫的魅力!
我没有特别查过评价,但似乎因为该剧有点被拿来跟《孤单又灿烂的神-鬼怪》做比较、可能是营销宣传上的一个噱头,但我却觉得,其实我看完六集之后,除了有“神”这样的命题类似之外,我并不会把这两出剧作为联想。拿来相比较,其实有点非战之罪。
虽然刚开场我有点搞不清楚整个《河伯的新娘》所建构的世界观──在刚开始,有点突然把太多信息丢出来的感觉,不过看到第六集来,其实我还蛮可以理解整个故事的脉络及规则,以及会让人想要知道“到底为什么神石必须放在人间”,这个让男、女神们都格外纳闷的问题,也成为故事的一大悬念。很有趣的是,整个前导影片或者是主视觉,都是走一个浪漫又唯美的路线,但实际上看《河伯的新娘》就发现完全不是如此啊!有点颠覆、有点反差的对观众造成一种“意想不到”的效应。这点是我觉得很有趣的一种对比跟手法。
像是精神科医师VS“神”──其实就连一般民众听到河伯这样讲都不会相信了,更别提一天到晚接触到病患的医师,对于这种感觉像是“妄想症”症状的人,就很自然很然被归类“病患”那边。我觉得这边制造的冲突跟喜感非常有趣。
还有,像是“河伯来到人间”却意外丢了坐标跟神力,导致必须去体验凡人的生活──其实看到他相对比较自命不凡(实际上也真的蛮不凡啦)的想法跟举止,就不免让人觉得也许在成为王、或者说成为神之前,就必须先体会过所谓的人间疾苦,才懂得怎样才能够真正帮忙到人类。如果要说这部作品跟《鬼怪》哪里相似,我觉得很有趣的大概就是──这两部作品都在探讨的是“神能够为人做什么?”,是有一点去探讨人神关系的。那种很笃定又很相对性的依赖跟绝对,其实我觉得在戏剧中有了颠覆,是很有趣的一个部分。
不过看到,像河伯跟南秀利刚开始到人间的生活不是顺利,处处碰壁,甚至就在靠近水的地方这么搭起一个很开玩笑的“儿童游乐区”,就此做为自己的居住地,这部分总是让我看了就不免笑出来。更别提被乞神“亲”了一下之后,开始懂得肌饿、以及一些人类的生理需求,这部分对河伯来说也算是新鲜体验。
其实这部作品对我来说目前吸引力最大的一点是──我无法预知这部作品的结局,人神之间能相爱、能相恋、能相守吗?或者说最后会是一个怎样的走向,其实都是有无限发展可能的。对算是看过很多戏剧的我来说,其实“无法预知的走向”往往能够提起我最大的好奇心。而我也不免想着,这样经历过人类的生活、体验过民间疾苦甚至是感受到人类的情感之后,这样的河伯会成为怎样的神呢?这件事情,其实也是让人觉得期待的。
刚开始会觉得他有点太过孤傲、有点冷冰冰的感觉,好像不似我们既定印象中的“神”,甚至我觉得他有一点点面无表情、有一点点只有帅的冷酷,然而后来因为尹素儿,他是慢慢的,有一种冰山正在被融化的感觉,从脸上微妙的感情变化与不适应、不习惯,但又发现自己并不抗拒这样的接触,其实这样心态上微妙的转变,是河伯自己意想不到、也正在体验的。
绕回来说尹素儿,其实刚开始精神科医生与“神的仆人”之间的反差,一度造成冲突式的戏剧张力,而不得不提的是,从判断“河伯是病患”,到后来因为自己的转变而开始让自己好似从医生变成病患的这个过程,有点要被“搞疯掉”的感觉,处理上是挺利落喜感的。尽管坦白说,就刚开始几集戏来说,节奏上似乎是有一点慢的,好像就是不断打转在“尹素儿不相信河伯是神”的这件事情,而像是“尹素儿差点精神崩溃”的这个小桥段,就相对而言比较有些变化。
不得不说,从相遇、到后来“真的愿意相信河伯的身分”,甚至后来到屡次卷入“神之间的事情”,种种都让身为凡人的尹素儿感到无力、无助,又同时让人感受到人类的渺小。例如性命,倒是我觉得后来格外深刻的部分。
来说说我自己挺喜欢的几个设计──其中之一,是尹素儿的背景设定。高中曾经自杀未遂──而且是因此对水有了阴影,这件事情与河伯的身分形成对比跟一种呼应,像是暗示着这个人(嗯,应该说是神)能够打开尹素儿在心底多年的心结,而这个关键,就源自于她的父亲。我自己很喜欢这一段的对比,尹素儿在出租车上看见了过去的自己,在构图上、在色调上,形成过去与现在的分隔,而很明显的,尹素儿这样看着过往的自己,也就暗示着过去从来就没有过去。
而也有点玄妙的一点是,那个自杀未遂的事件,因为河伯是“神”所以瞬间洞悉了尹素儿的过去,不必等到她说、他就能懂,尽管他可能不知道动机、但他却懂她的感受与发生过的种种,甚至,某种程度上比尹素儿更清晰明白的看清楚对方的本质。
例如我自己觉得很喜欢的设计是──尹素儿这个女主角好像不那么傻、不那么善良单纯,她因为现实生活而有点市侩、因为父亲的“背叛”而变得想要武装自己,成为自私又不顾他人的自己,有的时候,甚至可能会让人觉得她稍微没有同理心。只是,为钱犯愁的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多余力去给与别人过多的关怀。我可以理解小素儿那种吃醋心理,即使她都明白父亲是出自善意,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忍受父亲为了别人而剥夺自己应有的一切,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些人。但是她真的拥有的多吗?其实没有,当她的父亲花费心力去照顾别人时,尹素儿觉得自己被忽略了、父亲忘记了她也需要被照顾。
所以她跟母亲都认定,父亲“抛弃”了这个家庭,觉得自己遭受到了“背叛”。甚至,这件事情是很难启齿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当个大爱的人?如果父亲有那么多的爱,为什么她一丁点都没有感受到?
因此,这样的素儿有点茁壮,有点太过逞强。就像是申后羿跟河伯所说的,尹素儿越是想要隐藏自己对周遭的关心、越是想要自私地“只想要自己好”,其实就越凸显了她与父亲相像的一面──只是因为被背叛的痛太记忆犹新了,伤口彷佛都还在流血似的,让她时时刻刻必须去提醒自己“不可以这么做”。我觉得,如果一个人需要不断提醒自己某件事情,也许就象征着这样的事情、行为、举动,才是真正的她。在被点出这一点之前,其实我相信她是不愿意承认的。
这时候就得顺带来聊一下紫夜,紫夜跟后羿这条线给我的感觉有一点“离太远”,但是却又冥冥之中好像有在暗示一些什么──例如这个神秘的申后羿,我始终觉得不只是一个因为买卖土地而与尹素儿扯上关系的线,像是在天桥上、下与河伯的相见,那个构图感觉就说明了一些关联。除此之外,这个申后羿要求完美、几乎样样精通,但是却“学不会说笑话”这个梗,似乎也是一个铺陈。
毕竟──神石离奇失踪了,这感觉背后就还有刻意操弄的痕迹,如果说是某个人试图阻止河伯当王、进而刻意把神石藏起来也不觉得奇怪。
我觉得因为打斗而弄丢神石的这段有一点闹、有一点好笑,可是我觉得把神给“拟人化”这个设计挺有趣的,想以前、我自己在看希腊神话时觉得最有趣的,就是他们的神都有七情六欲,都有一些对亚洲信仰的我们来说感觉“不是神会有的行为与情绪”,但正因为这样,才反倒更让我有一种亲切感。他们有一点点幼稚、有一点点任性、有一点点自以为是,正是因为这些很凡人的情感,才让他们少了一些距离感。从神石的失踪确定开始,我就觉得这部作品有渐渐步上轨道、对我来说,期待值也越来越高的感觉。
坦白说,虽然第一集就让男女主角有吻戏,但是整体来说我还真的觉得前两集的铺陈有一点吃亏。太过把重点摆在“神的仆人认同与是否相信河伯是神”的这件事情上,显得就有点松散与零乱,而且有一点点鬼打墙的感觉。然而我倒是觉得熬过几集之后,是真的有越来越精彩的感觉,起码我自己是有日渐期待的。《河伯的新娘》虽然不似《鬼怪》有那么严谨的结构、以及如此哲学性的论辩与探讨,可是我觉得它的故事性是明确的──目前看来,就是寻找神石及寻找背后真相,并辅以主要角色的感情线,像尹素儿、河伯之间会如何发展,就也是一大看点。
主轴确定了,但是却有无限的发展可能,而丝毫没有限制这一点,好似再怎么荒谬的走向都可以被观众接受──也因此,观众甚至可以对故事发展保有很多想象空间。因为故事的前提就几乎是“不可能”,也就相对安全的不会让观众觉得“扯”吧。
然而,这也就导致了──怎样让故事能够“合理”,就会是《河伯的新娘》一大重点。
我想起《W-两个世界》,也是一个世界观被重新建构的故事,而“漫画”的背景设定,也让它不管怎样发展都是被接受的,只是,能不能够让这个世界的运作合理化、能不能够让观众了解且不会太过觉得故事难以理解,就很考验编剧与导演的功力。像以《河伯的新娘》来说,对于那不知为何遗失的“神力”,目前似乎有脉络可循的,就是“当尹素儿求救时,河伯就会为了她而短暂恢复神力”这一点。
当然,这就是一个让南柱赫可以彻底帅到观众、尹素儿的际遇羡煞众多女性观众,但是我注意到的是──整个与特效动画的搭配,我竟然没有出戏的感觉这一点,颇让我觉得惊艳!也让我很佩服韩国现在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神与人之间的冲突,又或者说不知不觉之间河伯对尹素儿的上心,其实或许只有河伯本人并没有注意到──而尹素儿这个角色最有魅力的部分,大概就是她的顽强吧!像是当河伯试图“测试”自己的推理是否正确而坐上那台煞车失灵汽车的驾驶座、又或者是当她被载到桥上那场被做为人质的戏码,都可以看见尹素儿身为人类的脆弱与坚强。目前的尹素儿是理性绝对,但是在与河伯的相处中,可以发现她渐渐的有被感性淹没的情形发生,如果说河伯是冰山渐渐融化,我觉得尹素儿也同样是渐渐暖化的一个角色。
而也可以说,或许是因为感受到这一回尹素儿真的被吓倒了,也明白面对生命的逝去,自己即使身为神也可能无能为力,更可能是因为自己越来越在意尹素儿,所以河伯剎地明白了自己拿她来测试这件事情有多么残忍,也因为看到素儿受苦明白自己有多么心疼。
另外,像前几集也有提到──为什么尹素儿的祖先会答应做神的仆人?我觉得看到那一段就觉得后面应该很有故事,河伯在那个当下选择离开、不继续听下去,也许就是有一点看不惯这样的作法与惩罚。而究竟是为什么发生这件事情?应该后续就还有故事,可以发现,素儿对这个部分也是好奇的。某种程度上也许可以说,神与人、河伯与素儿的这次邂逅,甚至后来的相恋,或许就是改变这“像被诅咒般的命运”的一大关键。
我始终觉得尹素儿的父亲应该是会出现的,不单是因为这是河伯答应她的承诺,更是因为我觉得要打开尹素儿心结的关键,真的还是需要这个关键的系铃人。这些无法理解终究都必须有个答案──诚如我常常提到的一句话是,我觉得很多事情之所以过不去,都是因为没有得到一个“答案”,一直搁在心中的疑惑,就会渐渐衍生更多不甘,进而发酵。
“女神”这个设计也是我觉得很妙的一点──不管是河伯从手机上看到了武罗,诚如《鬼怪》里的孔刘跟李栋旭一样因为不懂科技而闹了不少笑话,或者是“女神”来到凡间真的变成“女神”这点呼应,实在是很有趣的设计。而虽然迟迟等到第三集才算正是登场,但是Chrystal一出现,说真的那个气场就真的很慑人。之前看《继承者们》就觉得她很有演这样带有一点骄傲又刁蛮角色的潜力,但这次大概因为是“女神”,不管是衣着、发妆,都帮助她的气场更为强大。以我自己来说,每次看她登场就特别会注意到她的耳环!
而这个角色毕竟身为“女性”、特别是如果没意外应该是对河伯有好感,很明显就能够感觉到对尹素儿的敌意,说不定也可以说比河伯跟尹素儿都更早发现两人之间的火花,后来会不会由爱生恨?会变成反派还是依旧支持河伯?以及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故事中所提到的人物似乎还没有全部出现呢。
申后羿这个角色神秘、也因为发现“原来有些神就跟一般凡人无异”,而让人现在也不禁对他的身分产生好奇与众多猜测。然而相比之下,最明显的大概是他对尹素儿的感情,相对来说算是外显的,因此,没意外的话三角恋的线应该会开在他与河伯、素儿身上。
整体来说,虽然刚开始稍嫌节奏缓慢、且世界观建立的太快让我有点匪夷所思,但终究是在后面的剧集中,找到了我自己格外期待的点。带有一点奇幻、浪漫,却又同时好像充满喜感设定的氛围当中,我觉得是可以“轻松看”,而不会太过烧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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